美国可能将超过中国成为学中医的最佳去处
争论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别再提针灸、拔火罐和1.5万美元一磅(1磅约合0.45公斤)的牛黄了。中国古老的医术作为这个国家身份象征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地位就像长城或饺子一样,如今却卷入了平衡传统与现代的一场争论中。
一个默默无闻的地区性大学教授于去年10月发起了旨在取消中医的网上签名活动,从而引发了一场全国性的大辩论。在中国,中医受到特别保护,确保它与西医处在平等的地位,至少在理论上如此。
对于这种拥有3000年历史的医学方法的拥护者来说,取消中医的主张无异于异端邪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场有关“中医存废争论”的大背景,正是越来越多的西方人认为西方医疗手段“没心没肝、唯利是图”,而中医因此作为其矫正手段而在西方世界日益风行的时候。
美国卫生与人类服务部部长迈克·莱维特在去年12月中旬访华期间说,美中两国计划交流中西医结合的经验。澳大利亚中医专家雷伊·蒂奎亚表示,许多
澳大利亚人、欧洲人和美国人都看到了高科技的局限性,而越来越多的中国人认为本国的传统已经过时。他说:“对于中国人来说,新潮、亮丽的更有吸引力,就好比他们认为开汽车比骑自行车气派。”
自1949年以来,接受过培训的中医数量锐减近一半,目前只有27万人,而受过西医培训的医生激增20倍,达到超过170万人。
在北京著名的协和医院,心脏科、妇科、内科以及其他西医门类,都设于一幢6层楼的新造大楼里,那里有先进的设备、一尘不染的大厅和修葺一新的厕所。而该院中医部只能屈居于另一个楼里的8间诊室,那里墙皮剥落,阴暗的厕所发出阵阵难闻气味。
虽然中国的学校每年有数千名中医专业的学生毕业,但其中近一半的人并不从事中医,他们选择中医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其他专业已经满员。而在美国,学习中医的大多是成熟、有抱负的学生。
位于旧金山的美洲中医学院的院长黄立新说,不久前一个中国政府代表团访问加州时表示,美国可能很快就超过中国成为学中医的最佳去处。该学院是全美第一所开办中医学硕士课程的学校。
44个州通过有关针灸法律20000多名针灸师在美开业
针灸在美国遍地开花
据美国媒体11日报道,中医博大精深,针灸更被称为中国的国宝,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有人声称要废除中医,理由是中医只凭经验,不是科学。有意思的是,在美国,针灸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的欢迎,已经有44个州通过了有关针灸的法律,而且针灸正在逐步纳入正规的医学教育体系。
中国劳工将针灸引入美国
关于针灸是怎样传入美国的,长期以来有着各种各样的说法。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是这样的:1971年7月,纽约时报发表了记者詹姆斯.赖斯顿撰写的一篇介绍他在中国接受针灸治疗的文章,这篇文章的发表就是针灸传入美国的历史性标志。
当时担任纽约时报副社长的赖斯顿应中国政府的邀请访华,在中国期间突然患了阑尾炎,住进北京的协和医院。做完阑尾切除手术后,赖斯顿感到腹部胀痛,于是接受针灸治疗,效果非常好。赖斯顿在病床上把治疗经过写成一篇报道,第二天发表在纽约时报上,在美国引发了针灸热。不久前,美国中医药专业学会向赖斯顿的家人颁发奖状,感谢赖斯顿对针灸传入美国所做的贡献。
其实,自从18世纪中国劳工来到美洲,美国就有使用针灸治病的记载,但只是局限在华人社区,美国主流社会对针灸几乎一无所知。据1970年出版的《人类,神话,魔术》杂志介绍,当年全美只有几十位针灸师。当然,这个数字显然是不包括华人社区的。
针灸纳入正规医学教育
在美国刚刚兴起针灸热的时候,针灸人才奇缺,针灸师生意红火,应接不暇,甚至要雇用助手帮忙从病人身上拔针。1972年,美国第一家针灸中心在纽约成立,两星期之内,接待的病人超过8000人。
现在,美国有44个州通过了有关针灸的法律,而且针灸正在逐步纳入正规的医学教育体系。全美现有50多所针灸学校,20000多名针灸师。尽管美国目前大多数州还没有以立法的形式确认中医的地位,但针灸已经先行一步,在美国遍地开花。
值得注意的是,很多美国的西医参与了针灸的临床应用和研究。比如,美国西海岸有一个针灸学会,30多年来,几乎每年都有一批美国西医到中国大陆学习针灸,足迹遍及中国的各大中西医院。另外,中国也为美国的针灸发展输送了很多人才,他们一般都接受过正规的中西医基础教育,因此跟美国同行交流起来比较容易。
针灸进入美国之后,在规范化、现代化方面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比如,针灸用针已经纳入受美国食物与医药管理局监管的第二类医疗用品,研制出了更细、质量更好的针灸用针。随着针灸师的培训和针灸器械的显著改善,针灸已经成为几乎无痛的过程,得到越来越多美国人的认可。
中新社旧金山一月十日电(刘丹)加州首位华人参议员余胤良一月十日在旧金山表示,他将向州长施瓦辛格和议会建言,在中国大陆和香港重新开设加州海外贸易办事处;推动将中医及骨伤科立法,使其纳入医疗保险范围。
去年十二月四日宣誓就任后,余胤良随即出访中国大陆和香港,就重新开设加州海外贸易办事处及推动中医立法进程与多个省市政府及机构进行了接洽。在为期三周的访问中,余胤良先后拜访了广东、上海、山东、河南和香港主管经济、贸易的官员,商讨在中港选择最合适的城市开设贸易办事处。他还参观了广州中医药大学和香港中文大学中医学院等中医教育研究机构,对中医药的治疗方法和效果有了更直接的认识。他表示,此行收获丰厚,对办事处的选择目标更明确,对推动中医立法的信心更充足。
加州政府曾经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在海外开设了二十二间贸易办事处,包括上海、香港和台北三地。后来因为经费及效益等原因,于数年前全部关闭。余胤良在就任加州众议员时曾经提议重新恢复在中港台三地的贸易办事处。据悉,开设一间办事处可以从州政府获得的经费一年只有五万美元,另外还需要从私人及机构筹集更多的款项才能维持。余胤良认为,加州和中国的贸易往来日益增多,开设办事处可以促进、提高和平衡两地的经贸发展现状,州政府应从长远利益着想。
目前,只有中医针灸可以纳入加州的医疗保险范围,其他中医及骨伤科治疗均被排斥门外,余胤良认为很不合理。他表示,中西医治疗在很多方面都可以相辅相成,以骨伤科为例,治疗跌打损伤的效果远比西医强。
余胤良称,在与施瓦辛格进行讨论后,这些建议将交由加州参、众两院讨论,最后由议员投票决定。
在地球村中推广中医,中医前景更为广阔。值得庆幸!
美国文化不可能培养出真正的好中医
中医是中国几千年文化的结晶,为什么一定要让美国几百年的文化来证实呢!难道非要美国证实的才是真的和好的吗?!自己都不信自己有,还想要别人信你吗?中医之所以不能发展跟中国现在的教育体制很有关系。如果每个中医都象过去一样跟师带徒出身,并从小接受中国传统教育,我想好中医不难培养。在美国因其医疗保险体制的限制中医生存也并不容易。
难道我国的中医,“也要同印度fo教的命运一样吗”?去美国发扬光大才正途。将来要学习中医还要漂泊万里去美国学习才行,让美国人给我们颁发结业证书,还要领取行医执照,“这样回来也就是洋博士了”。那医术也一定是顶级水准哦,是洋博士才能赚大钱,你钱多,对地球的共献就大,那时给你塑铜像,镀金身,真的叫人好羡慕哦。到那时在来发扬洋洋中医,真的很可悲,可悲啊!
针对中医目前在世界范围内的应用情况和地位问题,不同角色的人会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大量的报道说,就在国内大吵要不要废除中医的同时,西方发达国家却正在把中医和中药“当宝”,越来越多的欧美人接受中医和中药治疗,并且研究、开发它们,中医今天的状况是“内冷而外热”。
事实是否真的如此?本刊在采访中发现一个微妙的现象:即使是针对同样一个事实,不同的采访对象——国内、国外的中医师及其组织成员,西医医生,以及欧美国家对中医和中药的研究或管理者——对它的解读会截然不同。
根据美国传统医药学会(ITM)负责人萨布提·达马纳达博士的介绍,目前美国大约有16000人持有中医师执照,执照更多是由各州而不是联邦政府颁发,大约有2/3的州目前颁发这种执照。
达马纳达说,欧洲与美国的情况有些不同,美国的中医行医者可以获得一个独立的中医师执照,而欧洲最初从事中医治疗(主要是针灸)的人都是正规医生(中国人称他们为西医医生),他们是已经得到执照的行医者。时至今日,在大多数欧洲国家里,使用中医针灸手段的人依然主要是正规医生。
ITM是一个非营利组织,主要为其他研究机构或媒体等提供有关全世界传统医药研究的信息。萨布提·达马纳达博士是这个学会的创建人,他1980年从加州大学获得生物学博士学位,曾多次访问中国,并为世界上多家媒体就中医问题撰稿。
是中医热,还是针灸热
美国国家针灸和东方医学资格认证委员会(NCCAOM)前任董事会主席、美洲中医学院教授焦望义认为,美国是除中国之外中医发展最为完善的国家,这跟美国文化的兼收并蓄、包容性强有关。尤其是针灸学,早在30多年前就被广泛地接受。
NCCAOM进行的一次全国性调查表明,美国每10个成年人中,就有1人接受过针灸治疗;在这些人当中,又有21%的人除了针灸之外,还同时使用了中药、推拿、按摩等方法来治病。此外,有60%的美国人表示,他们在需要的时候乐于考虑把针灸作为治疗病症的一种选择。这项调查同时显示,患有骨骼、肌肉、神经系统疾病,是病人到针灸、中医诊所求诊的主要原因。
尽管如此,持有资格证书的针灸师、中医师是否具有和西医师同样的医师资格,这个问题还要看美国各州立法的情况。NCCAOM首席执行官考瑞·沃德库克博士表示:“针灸师、中医师在有的州被看作是医师,有的州还不能。但总的来看,目前还只有少数的州承认他们的医师身份。”
NCCAOM 董事会副主席丁伟谊却表示,他在实际工作中感到,现在西医推荐病人进行针灸、中医治疗的情况越来越多。“我接待的病人就有很多是西医推荐来的,其中不乏一些资深的医生愿意这样做。总之,中医在美国发展得非常快,地位在逐步上升。”
“针灸和中医在美国的确越来越多地被人们所应用,”一位从事内科临床工作20多年的美国教授,在谈到对中医的看法时对本刊记者说,“尽管如此,我并没有向病人推荐过针灸或者中医疗法,因为我认为,在把这些疗法纳入常规的医疗实践之前,还需要更多科学数据的支持、对更多治疗案例的研究,以及在医学期刊和学术会议上进行更多的专业讨论。”
萨布提·达马纳达博士则指出:“在整个西方,使用中医手段的正规医生几乎仅仅只用针灸,而避免开草药的问题。”
中药目前在美国还不被看作是药物,所以中草药及其制剂不能注明可以治疗疾病。“如果按照FDA的要求申报药物,需要提供20年的临床资料。中药的情况比较复杂,目前还难以作为药物进行申报。”焦望义介绍说,现在,中药在美国市场上还属于食物补充剂,或者营养食品这个类别。
“无论是在欧洲还是在美国,中医的另外一方面——中药的配置和使用,都被紧紧地控制。中国草药是被当作药来使用的,但是却与经过严格科学检验的西药有所不同,这已经在如何规范它们上引起了许多困难。”达马纳达博士向本刊介绍说,在欧洲一直都有使用草药(包括印度等其他国家的传统草药)的行为,于是有人试图使中国的处方草药能被允许。现在,管理者正努力找出哪些草药能被允许,哪些草药应被禁止。
“不幸的是,发生了一些中草药副作用的事故,让欧洲人对使用中草药非常怀疑,而对一些中草药的不良反应(包括死亡),以及发现一些被污染的药品(比如那些含有西药成分却没有标明、含有危险成分、含有重金属或者其它有害成分的药),或者是标明含有某些成分但其实并没有含这些成分的药品,则更加重了这些疑虑。”达马纳达说。
美国政府如何对待补充医学
中国医学科学院协和医科大学肿瘤医院医务科何铁强,向本刊推荐了一本书。这本题为《白宫补充与替代医学政策委员会总结报告》的书,介绍了美国是如何对待补充医学的。
何铁强说,西方国家对待补充医学的态度和方法,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借鉴,有助于我们从单纯的争论发展到公共政策的引导与决策上。
何铁强解析介绍,美国是这样运作这件事的:先成立一个委员会。委员会由各方代表组成,其中有补充医学的从业人员、相关的政府官员、专家、商业代表,以及比较愿意接受补充医疗的患者代表等等。然后,通过最广泛的调研和论证,形成最终的报告。
“首先,这个报告反映出美国尊重补充医学的存在,尊重百姓在医疗服务上的选择权,它还把补充医学和保险政策联系起来。第二,美国通过政策引导对补充医学做科学评价。科学评价的过程,实际上是向公众提供一种可靠信息的过程。如果评价不了,政府也会告诉公众‘不能评价’或‘不被评价’。第三,美国通过政策引导人们对补充医学进行研究,而且并不预设前提。”何铁强说,
而来自北大医学院的另一位医学专家,则从这本书中读出了另一种信号:“安全第一。”“实际上,一两百页厚的报告,通篇充满‘安全’两字,看得出来,对外来事物宽容的美国政府,对这些包括中医药在内的补充与替代医学的安全性是多么地不放心!”
中医药循证的困难
达马纳达博士说,目前医学界把过去两个世纪里发展起来的医疗系统称为“现代医学”。在中国,这被称为“西医”。现代医学的特点是它基于科学手段的研究。在过去的50年里,人类越来越多地依靠“循证医学”,这意味着医学临床实践的执行必须严格遵守来自科学研究的证据。
一些中医界人士认为,利用循证医学的规范来检验中医和中药的有效性和副作用是不公平的,因为“中西医不属于同一个系统”。
“然而,要明晰地验证中医药治病的效果,它必须接受这种科学手段的检验。”武警总医院病理科主任纪小龙、协和医大出版社社长袁钟都对本刊表示。“仅仅把中医看成是文化是没有问题的,文化没有对与错的分别;但它如果要走进医学科学系统,就必须接受检验。”袁钟说。
但达马纳达博士告诉本刊,在西方国家,利用现代科学手段对中医药有效性和副作用进行的研究比较有限,他认为主要有以下一些原因:
首先,与其他研究课题如基因、干细胞、现代药物开发以及特殊手术技术等相比,中医并没有显得很有希望(在解决疑难杂症方面)。一些最近的研究结果令人失望,因此大大削弱了研究人员进一步推进研究的兴趣;而与此同时,对草药潜在的有害作用的担心却正在增长。“这是目前有关中医药的研究很少的最主要原因。”
其二,这类研究一般倾向于已经被普遍使用的方法,而中医仍然是一个小范围内的实践,因此有很多其他更重要的课题摆在它面前。
第三,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研究中医非常难。“研究的有效结果只有在研究方法被很好地掌握的时候才会发生。针灸手法是如此地不确定——对同一个病人,每一个针灸师都有不同的想法,下针都不一样;而对每一个病人,据说又都有独特的要求,在许多情况下,对一个确定的选点又都有一个以上的下针方位和深度——其复杂度几乎超乎能被掌控的实验之外。”
草药也一样:针对同一个病人,不同中医师开出的药方往往不一样,每一个药方包含几种草药,每一种草药都有不同的成分,在许多情况下,同一种草药,不同的产地据说还影响药效。而且,草药在气味、形状上都是独特的,设计一个合适的安慰剂做对比试验非常困难。因此,即使有人希望以现代科学手段进行中医和中药的研究,那也面临着超乎想象的困难。
“尽管有如上所述的问题,目前还是有一些研究正在进行,但这仅仅是因为公众中有人正在使用中医,他们想对中医了解更多——研究者往往并没有太多的期望能从中获取或者证明很有价值的治疗方法。”达马纳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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